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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人一面

第十一章春天是恋爱的季节

 

说起青春,太多文学和艺术作品都离不开“恋爱”这话题,我终究是落了俗套,毕竟我不是圣人。“一心只读圣贤书”的书呆子的我,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,也会被这氛围带动着有些春心萌动。

我所在的理科重点班,和大多数中学一样,以男生为主,漂亮出众的女生大部分都集中在文科班,有人推测这种“男理女文”的分部形式是由于性别在思维方式上的不同,男性更擅长逻辑推理,女生更适合感性分析;不过,在我眼中,只是男女之间不太懂互相学习,互相吸取对方长处罢了。所以,一直以来,我都会和那些在某方面比我更优秀的交朋友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功利性,导致我并没有什么朋友。那些成绩比我差的人,寻求我帮助时,虽然我也会尽可能的帮忙,但也很少给好脸色看。

我和吕之海走的近,也是因为在自己不擅长的体育课上,他能给我提供很多帮助。不过后来发现,他这个人开怀爽朗,虽然鸡婆,但也是很讲义气。以前读初中时,也曾有过别的差生找过我麻烦,吕之海都愿意为我出头,虽然并不能实际解决多少问题。

开春后,依旧的连绵不断的梅雨,抑或是多次和鞠白、吕之海一同出去上网玩的太多,也或是为了辟除去年被人风传“早恋”的谣言,我并没有和苏青黛联系;加上开学的测验,成绩掉到年纪第七,我被父母老师训话后,又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学习当中。

吕之海依旧是“没心没肺”地玩耍和练球,我一直反感过于压迫和紧逼的教育方式,所以我一向尊重别人的选择。开学测验,吕之海已经掉到班级二十名之后了,虽然我也曾提醒过他要把成绩搞上去,但他总是会说“没事,我读体育的,文化课不要那么多分。”一方面拿他无可奈何,另一方面也觉得他开心就好,我也不想去用枯燥的文化课去浇灭他对篮球的热爱。

窗外细雨绵绵,已经是正午十二点,但灰蒙蒙的天空并不见一丝阳光,我合上习题集,正要出去吃饭。

“高杉同学,你能帮我看一下这道题吗?”刚要出门,周薇薇便叫住了。

“鞠白呢?”我瞥了一眼空荡荡的教室,除了几个午睡的学生外,并没有多少人。

周薇薇被我这一反问,微微一愣:“那个,他,他家里学校挺近的,好像回去了。你怎么问起他来了呢?”

“没有,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。”我漫不经心地拿起课本,“祖暅原理吗?这里截取一个半球体就能解了。”

“啊,还行,他座位比较近,呵呵。”

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认真听,我在草纸上飞速的画着草图,写下公式和原理:“就这样就可以了。”

“你能将慢点吗,高杉同学?我空间想象力不是很好。”周薇薇无奈的笑笑。

“好吧。”我叹口气,从旁边拉了一把椅子在周薇薇身边坐下,“先这样截取一个半球体,这里是等腰三角形,这里用勾股定理,然后……”我每一步详细的解说着,忽然感觉窗外有什么人的眼光投射过来,我抬头扫视窗外,除了几个站在走廊上的学生在聊天外,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人,心想,“看来是我多心了。”

“谢谢你,高杉同学。”周薇薇笑着冲我点头。

“额,我去吃饭了。”我将座椅放回原位,离开教室。

“高杉同学。”她又叫住我。

“还有事吗?”我双手插兜,回头看了她一眼。

“其实你人挺好的,多笑笑,别老是板着个脸,还是很受欢迎的。”周薇薇向我招手。

“不需要。”我头也不回的走出教室。

外面依旧是绵绵细雨,我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:“反正没带伞,这点雨也淋不死。”

我走出校门,门前“欢度春节”的花坛依旧没撤,红色和金色的杜鹃在“七堰中学”四个大字前摆满,几个顽皮的初中生模样的学生踢着快要枯萎的花朵。

“喂,你们几个,在干什么?”一声娇嫩的女生传来。

“这花都要谢了,马上就撤下去,不要了。”一个小男孩从花丛中拽下来几株干枯的杜鹃。

“马上撤,就是还没撤,你们不能破坏学校公务,你们是哪个班的,我会告诉你们班主任。”雪纺的毛衣袖口中伸出雪白的手腕,指着他们说的。

“就不告诉你,略略略,死八婆。”小男生冲着她吐吐舌头,哄笑着跑开,她没有理会,撑着伞,走到花圃前,缓缓蹲下将倒地的花坛扶好,用手轻轻掸去花草上面的泥土。

我正要离开,她叫住了我,起身冲我笑道:“高杉同学,好久不见。”

“好久不见,新年快乐。”我冲苏青黛微笑着招了招手,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
“都农历二月了,惊蛰都过去了。”苏青黛走过来,给我撑伞。

“哦?是吗?没怎么注意呢?”我尴尬地挠了挠头。

“你寒假都没联系我呢,我给你发QQ和短信,你也不回。”她有些失落的说道。

“寒假,事情挺多的,又是拜年,又是学业,呵呵,手机没怎么注意看。”她的伞不大,加上雨势微微转大,我俩都往中间挤,我都可以听见她的鼻息,看着她粉红又精致的脸,脸颊一红,心里怦怦直跳。

“我要出去吃饭,要一起吗,呵呵呵。”我赶紧转移话题。

“嗯,我也是,雨下大了,快走吧。”她撑着伞跟我并肩往商店街的餐厅走去,青春靓丽的女生和死气沉沉的书呆子一路上不免引来异样的眼光。

走进餐厅,我们面对面坐下,雨水润湿她黝黑的长发,细微的水珠浸润着她的发丝,她从口袋中拿出纸巾递给我:“你衣服被雨水打湿了,擦一下吧。”

我感觉左肩有些凉丝丝的,瞥了一眼,用手掸了掸雨水:“不用了,谢谢你。你头发都湿了,擦一下吧。”

“没事,衣服没湿。”她将纸巾收回口袋里。

“服务员这里。”我喊了一声,服务员拿了点菜单走过来,“两位同学,要点什么?”

“就两位学生套餐,可以吗?”我问了问苏青黛。

“嗯,我随便。”她点点头。

“要喝什么?”

“不用了。”

“给我一杯白开水,给她一杯橙汁。”我将菜单递给服务员。

“两份学生套餐,一杯橙汁,一杯水。是吗?”服务员跟我确认一遍。

“没错。”

“好的,二位稍等。”服务员说完便离开了。

我将目光转向窗外,外面的雨逐渐安静下来,餐厅内却熙熙攘攘,充斥着男男女女的谈笑,我和苏青黛静默地坐着,一句话不谈。

“那个……”苏青黛欲言又止。

“怎么了?”我转过来对着她,问道。

“我觉得,你一直在回避我。”苏青黛微微抿了抿嘴唇。

“有吗?”我嬉笑道,“真的只是寒假比较忙而已,你不要多想。”

“可是你QQ和短信都不回,真的这么忙吗?”她的嗓子有些哽咽。

我也不再敷衍她了,说道:“额,去年的事,在同学影响不太好,我觉得彼此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为好。”

“我们不是好朋友吗?”她喝了口果汁,问道。

“当然是了。”我笑道,“不过,你一个人气**,我一个只会读书的死宅,走的太近,给其他人的感觉不搭呢。”

“你这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吗?”

“我怕别人说你的不是,对你的风评不好。”她浅浅笑道。

“你是在意别人说你的不是吧。”她面色沉峻,“我讨厌你这种礼貌式像机器一样的笑。”

“够应付老师和家长就够了,不需要真诚。”我无奈地笑笑。

“你都不把我当朋友的,有什么话,不能开诚布公的说嘛?”她反问我。

“没错,我就是这么想的,我怕跟你走的太近,别人闲言碎语太多,有损我在父母和老师心中的印象。”我点点头,解释道。

“我们清清白白,什么都没有发生,不是嘛?”她笑着。

“别人不这么想。”

“看来别人的眼光,长辈的印象,远比你我的友谊来的重要。”她有些失落,独自离开了餐厅。

我看着她在雨中奔跑的身影,回想着这半年来的过往。

“同学,你的套餐。”服务员端了两份套餐上来。

“能帮我退掉一份吗?”

“你朋友呢?”

“她有事先走了。”我辩解道。

“好的,慢用。”服务员端走了一份。

我匆匆吃完饭,正要离开,服务员叫住了:“同学,你的伞。”

“哦,谢谢。”我接过伞,点点道了声谢,便离开。

细雨空蒙,冬季的寒意还没有走远,下雨时格外有几分冷,我紧了紧衣襟朝学校走去。

趁着中午的时间,我趴在桌上眯了半个小时,又起来看书,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,我又开始刷题,一直到下午上课。

专心听课,也是我转移注意力的一种方式。不知不觉之间,已经是晚自习下课了。

“一起走啊。”吕之海从后面走过来,拍了拍我后背。

“今天你先走吧,我有点事。”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桌面,“去一趟10班。”

“哦,我懂了。告辞。”吕之海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,溜了出去。

我将伞装入包中,向教学楼里面的10班走去。屋外的雨依旧没有停,夜晚的教室依旧安静,我望了望在教室内打扫的值日生,轻声问道:“你好,请问苏青黛同学走了吗?”

“没看到。”

“好像汪寒水同学送她回去了。”另一个学生说道。

“好的,谢谢,再见。”我转身离开,后来传来几声谈话。

“哎哎哎,刚才好像是1班的高杉哎。”一个女生笑道。。

“就是甩了苏青黛的那个书呆子吗?”另一个尖酸的男声传来,“又来吃回头草了吗?”

“也真是,寒水同学这样的帅哥还用别人穿过的破鞋呢。”那个女生继续说道。

“我靠,什么情况,苏青黛吗?就是那个光有一张脸的校花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另一个男生也凑过来。

还没等她们说完,我立刻走了回来,冷冷的对着他们。

“高杉同学,你还没走啊?”一个女生尴尬的笑着。

“我今天来是把伞还给苏青黛的,我跟她只是朋友关系,不是情侣。还有,有空嚼舌根,不如多看看书。长得丑就算了,还没文化。”我轻撇地笑了笑。

“你说谁长得丑了。”那女生气急败坏地大喊。

“喂,你跟我讲清楚。”还没等她们叫嚣,我头也不回地离开教室。

路灯的光线在细雨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立体,圆锥形的灯光照亮着空落落的街道,雨滴在水洼中泛开了一个个圆圆圈圈,我撑着漆黑的雨伞,独自走着。

次日,天气终于放晴,雨后空濛的湿气让人觉得格外的舒心畅意。早自习后,我慵懒地趴在桌子上睡觉,昨晚熬夜刷题到十二点整,实在是没睡好,早上起得也迟。

“醒醒。”突然被人摇了摇肩膀。

“干嘛啊。我熬夜了,我睡会,别烦我。”我没理吕之海。

“你昨晚是不是去10班挑衅了啊。”吕之海坐到我对面。

“那群三八跟你告状了?”我眯着眼,低声说道。

“尹佩兰,跟我说的,将你辱骂她们班的女生。”

“辱骂?没有,我在陈述事实。”

“你别跟我玩文字游戏啊。”吕之海敲了敲我脑壳,“过会跟我去道个歉,别把事情闹大。”

“不去,她们能拿我怎么样?”我没理他继续睡觉。

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哦,‘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’,你最好别得罪她们。”

“你上课就记住这些了?有空看看书。”

“我的学习能搞定的,你最好去道个歉。什么时候想通了就跟我说。”吕之海拍拍我肩膀,走开了。

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似乎是那些被我辱骂的女生在同学间风传我和苏青黛的种种,很快我在学校就被受人议论。

课间休息和午休时分,我都不愿意出教室门,因为会引来各异的眼光,班级里更有好事者,跑到我身前询问。

“喂,听说你跟10班的女孩子纠缠不清啊,人家脚踏两条船,你被甩了吗?”顾清风,一个比女人还鸡婆的男人,成绩不怎么样,却一整天关注校园的八卦。

“只是朋友。”我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,继续看书,懒得抬头看他。

“不过,人家长那么漂亮是不是,有那么好几个备胎也正常,是不是?嘿嘿。”

“只是朋友。”我重复一句。

“不过,听说她是单亲家庭,她妈妈就是未婚先孕的,还跟人家有妇之夫有染,果然母女都是婊子……”顾清风跟身边的同学笑着。

“你说够了吗?”我将书本重重地往课桌上一拍,惊得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向这边投来关注的眼光。

“哎呦,大学霸,三好学生,年纪第一,你想动手吗?”顾清风玩味的笑着。

“君子坦荡荡,小人长戚戚。”我瞥了他一眼,“我和她都行的端,做得正,没做什么亏心事。倒是你,一心打听别人的隐私,你属狗的吗?”

“你!”顾清风扬起拳头,正要朝我脸呼来。

我没打算闪躲,闭眼迎接这一拳。

“喂,顾清风!”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,“谁让你在教室里打架的?”甄重玖喝了一声,所有同学都正襟危坐,转头对我说道:“高杉同学,来办公室一下。”

顾清风悻悻而归,我起身跟着甄重玖来到高**公室。办公室内比较空,除了两个埋头改作业的老师外,已经没有别人,似乎甄重玖有意挑选人少的时间来问话。

“你跟10班的女孩子怎么回事?”

“只是朋友。”我轻声道。

“什么样的朋友?”

“发乎于情,止乎于礼。”

“什么情?”

“小学同窗,旧友之情。”

“你这么想,别人不这么想。我希望你能全身心的投入学习当中,这是最重要的;谈恋爱这种事,以后上了大学有的是机会。”甄重玖停顿了一下,又对我说,“10班的班主任也找过那个女孩子谈过话了,基本跟你说的一致。我会和训导处商量一下,应该能不做任何公开的处分,以免落人口实。放学后,交一份检讨给我。”

“谢谢老师理解。”我微微鞠躬,离开了办公室,拿出手机,给苏青黛发了条短信,“晚上10点,教学楼后的花圃前等我,有事跟你谈。”

“叮咚。”一声铃响,“好的。”

“怎么样了?”我一回教室,吕之海便凑了上来。

“解释清楚了,什么事都没有。”我拍了拍他肩膀,安慰道。

“啥事没有啊,大家以后别瞎说了。”吕之海高声对班级里喊道。

人无远虑必有近忧,我想我毕竟不是圣人,问话后整个下午,都没法专心听课,思绪总是容易偏移,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自习,等教室人都走光后,我看了看手机,已经9点55分,赶忙收拾东西往约定的地点走去。

已经是深夜,除了高三年级教室的灯光和路灯还亮着外,校园里比较阴暗,漆蓝的夜空冬季的星辰还没有偏转太远。

“等很久了吗?”我将背包扔到路边休息的长椅上,将我和她的身位隔开。

“没有,刚来。”灰暗的灯光下,映照着她雪白的面庞

“抱歉,让你承受那么多流言蜚语。”我平视前方漆黑的池水,静静地说道。

“别人的嘴,我们管不住的。”

“自己在做什么,自己清楚就好了。”

“你还和以前一样呢!”她似乎笑着,我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。

“有吗?”

“嗯。”她轻声点头,“小学的时候,我就被孤立,因为是单亲家庭,常常被人家笑是没爹的孩子,只有你愿意帮我说话。”

“那个时候老家发大水,我刚搬家到这边,也没什么朋友,同病相怜罢了。”我回忆道,踢了踢脚下的石子。

“你一直这样不坦率,对别人好却不愿意表明,有时候宁愿去扮演一些反面的角色。”

“我不想让别人对我抱有太高的期望,我不是什么多么有能力的人,除了学习和思考,我什么都不会。”我起身双手插兜凝视远方漆黑的夜空,“我们家族中,我是第一代90后,长辈们希望我能成才,弟弟妹妹又要将我视作榜样。但是,我不想承受这样的偶像包袱。”

“所以……”

“所以我对自己要求很严格,但又不喜欢这样,被这氛围所桎梏。”

“在我面前,不要伪装好吗?我又不会逼你做什么?”她揽起长裙,起身对我说道。

“谢谢。其实那天我说的都是假话,故意气你的,想让你离我远一点,也许对彼此都好。”我转身看着她的侧颜,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。

她轻轻笑着:“我知道。我们以后还可以见面吗?”

“学校方面没有处罚,等于变相地澄清我们两的关系。想见面的话,就挑人多的地方吧,光明正大地在一块聊天看书,偷偷摸摸地反而容易引起别人怀疑。”她转头与我对视,目光交汇之际我脸颊微红,撇过脸去。

“那个,我跟汪寒水没什么的,那天我把伞丢了,他顺便送我的。”

“嗯,我知道,伞在我这。”我从背包中拿出放了三天的雨伞,递给她,“很晚了,要我送你吗?”

“嗯,我妈刚才给我发短信,催我回去了。”她捋了一下耳际的长发,对我浅笑道。

“现在路上没什么人了,我骑车载你吧。”我提起背包,背对着她,转身走向停车棚。

我将单车从车棚内推出,与她并肩走出校门外,跨上单车对她说:“上来吧。”

“嗯——,麻烦你了。”她微微点头,斜坐在后座上,左手挎着背包,右手扶着车座。

“哇,有点重啊。你有120斤了吧。”我笑道。

“哪有,我80。”她跟着笑了起来。

春夜的微风清凉,夹杂着丝丝春雨的潮湿和寒意,划过脸颊和发隙,一切犹如清梦初醒,几分朦胧又有几分真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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